终于到了埃及。
我就像不停探索的孩子,终于走到世界的尽头,站在所有秘密的起点,犹豫着要不要推开这扇门,走入最初的答案中。
而这扇门,就是大金字塔。
来大金字塔之前,我曾经无数次想象,与它相遇将是个怎样的场景。
当我发现真正来到它面前,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除了两个字~“伟大”。
大金字塔在它诞生的时候,就伟大得让人无法正视。它太像是一个偶然或一次意外,它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边际,大家只有拿忽视它来保持尊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告知,这也许是一个不属于人类智慧或能力的作品。
大金字塔由万块巨石组成,最重的达吨,平均重5~12吨,很难想象仅靠人力和牲口如何完成这一巨制;
根据测算,大金字塔需要10万人工作20年,
年前地球上的人类估计不超过万人,埃及总人口大约就万,其中青壮年不超过万;
如果法老在每10个人中就征发一个人去修金字塔,这就超过了秦朝征夫修长城的行*暴力,动用这么大的人力资源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而修出来的这个作品呢,绝对是埃及人开了外挂的极致作品:
穿过金字塔的子午线,正好把地球的陆地和海洋分成两半;
金字塔的四方对着正东正南正西正北,误差不超过0.5度;
金字塔的自重乘以10的15次方=地球的重量;
金字塔的塔高乘以10亿=地球到太阳的距离;
金字塔底周的长度除以高度的平方=圆周率;
。。。。。。。。。
除了这些数学游戏般的神迹,还有就是传说中无法登顶的诅咒,正对着天狼星的墓室天窗,以及具有保鲜作用的墓室。。。
这一切得出的结论都是不可能,不但在当时不可能,连放到今天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但是大金字塔就安详地在我面前,用存在即合理来回答所有的质疑。
曾经有很多关于建造大金字塔的猜测,大多数人认为,这不是人类能达成的结果,这是造物主或是外星人的手笔(在很多时候,也有人认为这两者就是一回事)。
如果是这样,那些没能产生金字塔的民族,比较容易给自己一个安慰。
而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我学生时期看的一部日本纪录片。
日本人在片中模拟了史前的生产条件,尝试了许多种方法,包括利用斜坡、拉索、水道、冰道等,最终都能在不同程度上复原当年建造大金字塔的场景,只有一个问题是无法解释的:
这个问题就是时间。
用简易的手段并非无法完成巨大的工程,但每一种手段加上当时埃及的人口数,都几乎要花费几百年才能做到。
试想在没有升职加薪的年代,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高达40~50度的沙漠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法老修建陵墓?也许是奴隶,不过靠鞭挞是否会建成史诗般的建筑呢,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最后这部纪录片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技术不是金字塔建成的决定性因素,而建造者的热情才是。
法老胡夫在位的年代,正是新王朝初建,国力鼎盛万象更新的年代。建立新的秩序,建立新的国家象征,鼓舞着每个埃及人的心。
在这种建造新世界的热情下,埃及人突破了技术的限制和时间的挑战,用不可能的勇气完成了不可能的奇迹。
这种热情我们并不陌生,在年后第一个五年计划里,北京十大建筑就是这样完成的。
而之后,随着热情的消失,埃及再也无法造出如斯的神作。
这种观点很有趣,虽然它的科学性不足,但当我站在金字塔面前,当我仰望卡纳克神庙,当我凝视图坦卡蒙面具时,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爬上了金字塔,进入到金字塔深处,完成了我儿时的梦想。
穿过盗墓者凿开的隧道,进入到甬道,因为灯光的缘故,让人有时空穿越的欣喜与恐惧。
甬道的尽头是法老胡夫的墓室,石棺中早已空空如也,不过墓室里倒是坐满了说着各种语言的游客,人们在半神化的埃及统治者的葬身地谈笑风生。
抚摸湿滑的石壁,曾经这么多的秘密,是不是只有待游客散尽天狼星初升的时分才能显露出来。
想象一下世界七大奇迹,大金字塔是硕果仅存的那个。
在漫天*沙里,高达米的它已经矗立了年。
与它同时代的巴比伦空中花园、宙斯神像、亚历山大灯塔、罗德岛巨像等早已灰飞烟灭,而那些更年轻的奇迹,在它面前,矮小得连仰望都十分困难:
巴黎圣母院,高68米,建于年前;
紫禁城太和殿,高27米,建于年前;
圣母百花大教堂,高米,建于年前;
圣彼得大教堂,高米,建于年前;
泰姬陵,高40米,建于年前;
圣家大教堂,高45米,还在建。。。
夕阳渐渐落向金字塔的边缘,吉萨高原顷刻凉意顿生。
在埃及人的眼中,太阳升起的尼罗河东岸,是活人居住的场所;太阳落下的尼罗河西岸,是死者安躺的净土。
位于西岸的金字塔,在暮色中如冥界的宫殿般庄严。
而我,需要回到东岸去来个地道的开罗冰淇淋了。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