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是一个国家精神内涵的标志,其发展历程便可映射国家兴衰。古埃及,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发源于非洲的北部的尼罗河,是人类文明中最早的统一国家。古埃及文明的创造者公认是北非土著居民和西亚移民,在长达几千年的历史中先后经历了31个王朝,为世界文明做出了独一无二的贡献。
然而,历史总是交替出现的,古埃及文明在新王国时期达到了巅峰,社会发展及其繁荣。此后,各族人先后入侵古埃及,辉煌灿烂的文明逐渐走向了衰落。本文将从现代意义的角度对古埃及文明的兴衰作一简述。
从文化消融角度反思古埃及文化的兴衰
众所周知,文明的消亡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新王朝结束后长达七世纪的统治过程中,外来种族先后在古埃及建立了统治王朝,埃及本土居民长时期处于外来人口的治理之下。
以波斯人统治时期为例,大流士一世是首个真正意义上对古埃及进行了良性经营的统治者,他大力修建水渠、推崇发展农业。
这种外来统治虽然没有完全改变古埃及的*治制度与社会形态,但从一定程度上冲击了古埃及的传统文化。在此期间,古埃及神庙祭司和宗教崇拜并未发生变化,仍继续使用古埃及语言文字。
公元前年,亚历山大揭开了希腊人统治古埃及的序幕,加速了古埃及文明与外来文明融合的步伐。作为外来统治者,古希腊人没有完全摒弃古埃及*治管理制度,而是取其精华,弃之糟粕,吸收了古埃及本土精英阶级参与*治。
托勒密王朝在统治期间汲取了波斯人统治古埃及失败的历史经验,对古埃及的多神崇拜传统给予了支持与宽容,促使古埃及人的宗教信仰进一步向多元化形态发展。
在希腊人统治时期,古埃及传统文化并没有完全消亡,埃及宗教的神秘主义发展成熟,希腊人注重埃及神与希腊神的相似之处,古埃及的绘画与建筑特征也被古希腊人吸收融合,古埃及历法也影响了古希腊历法。
总而言之,在希腊人和罗马人统治时期,外来文化不断入侵古埃及本土文化,迫使埃及人的文字、宗教信仰不断融合更新,以至于公元六世纪时,二者已经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
到公元七世纪,阿拉伯人正式进入古埃及,古埃及人关于自身传统文化的认同感已烟消云散。古埃及人文明复兴的机会也寥寥无几,为古埃及传统文化的消亡提供了直接动因。
文字传承的遗失对古埃及文明衰亡的影响
从根本上来讲,自然、社会*治制度对古埃及文明灭亡是局部性的,文字对文明衰亡的影响也是不可忽略的。据考究,古埃及文字先后继承了古埃及、新埃及、科普特语的特点,不仅识读难,更不容易辨认,语法结构更是及其复杂。
根据史料记载,古埃及人称其文字为“神的语言”,古埃及文字是世界公认的生僻拗口的文字。
此外,古埃及文字并不是大众意识中民众都熟知的,而是上流社会才允许学习的。古埃及贵族及统治者在保证其子孙后代受教育,学习古埃及文字的同时禁止平民学习,这也从另一方面解释了外来语言能迅速在古埃及发展并成为官方语言的缘由。
事实上,古埃及文字形成的贵族垄断使得古埃及文字缺少民众基础,缺乏一脉相承的根基。文字历来被称为国家文明的载体,当文字荡然无存时,文明也就不复存在了。从这一角度来看,古埃及文明衰亡是历史必然。
从多角度概述古埃及文明消亡的原因
从文明繁衍的角度看,古埃及文明的消亡是世界历史文明的断点,也是人类文明史上的悲剧。长达四千年之久的古埃及文明,坚持传统观念,保守循矩,错失了众多吸收外来文化、进行社会改革的机会。
例如埃及帝国时期国王意图发动宗教改革,推动社会发展却沦落为尸骨无存的结局,古埃及统治阶级极端、守旧便可见一斑。
其次,古埃及统治者将国家的财力物力并没有用于社会发展,改善民众的生产生活,而是将社会的工作重心及经济都用于修建“金字塔”“神庙”,社会财富分配严重不平衡,古埃及大贵族和神庙高级祭祀掌握了多数财富,广大民众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这不仅阻碍了古埃及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也阻断了国家经济的发展与再生。
此外,奴隶制经济下的社会特征让古埃及统治阶级与人民群众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交流机制,统治阶级所实行的措施并非大众所想,统治阶级也是在上层贵族中选举产生的,人民群众极少有机会进入统治阶级,社会上下流通的途径形同虚设。
在此种社会形态下发展的古埃及社会,统治阶级与人民合力对抗外敌变得困难,埃及人民团结上下一致对外变得不易,到外来种族入侵时,统治阶级只能通过花费大量财力收买雇佣兵对抗外敌。
长期以来,古埃及社会文明成果并不能惠及大部分民众,底层群众持续性处于社会低端,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学习文明成果更难以维持。形成了古埃及人自己都看不懂埃及文字的“尴尬”局面,埃及文明也就逐渐消失在历史文明的长河中,荡然无存了。
总之,实力强盛才是一个国家的文明能长久发展的支柱与基石,古埃及文明的消亡绝不完全是外来种族侵入造成的,埃及人没有组织起上下民众一致对外,通力反抗也是民族消亡的缘由。
历史和文化自信的缺失是古埃及出现文化断点的关键,在强烈的文化冲击下,古埃及文明逐渐消失在了历史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