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携手共抗白癜风 https://news.iresearch.cn/yx/2019/09/302563.shtml在古埃及,对过去的记录由来已久:有着记事功能标签在早王朝时期就已出现。随着古埃及国家的统一和经济的发展,到了古王国时期,埃及确立了以国王为中心的君主专制制度,同一时期出现了以王权为中心的社会意识。
上古埃及年代记,即帕勒莫石碑就是这时出现的,其上列举出了神话传说时代古埃及的统治者、第一至第五王朝时期古埃及的诸位国王,以及他们统治期间发生的重要事件。
这一系列的简单记忆,隐约还透露着一种,为后朝罗列经验的历史责任感。萨卡拉南部刻石就是在帕勒莫石碑年代记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古王国时期的又一年代记。
至古王国末期,文献记录的内容发生了微弱的变化:与国王有关的英勇行为几乎销声匿迹,而宗教崇拜和向神捐赠,在该时期的记录中占据重要地位。古王国末期至第一中间期,以国王为中心的编年文献记录更是式微衰落。
中王国时期出现的年代记在形式与内容上,较之古王国时期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中以阿蒙尼姆赫特二世年代记最为典型。在中王国年代记的基础上,新王国时期的法老年代记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新王国时期,随着国家的再次统一,古埃及的专制王权发展到顶峰,这一时期出现了一些,记载法老的对外战争为主要内容的年代记。
对于“过去”埃及人是无比崇敬的,因此在构建“现在的历史”时他们总是不遗余力地在过去中寻找源头,受过去“仪式化”的历史观的影响,这些年代记一如既往地继承着“过去”。
这一时期的年代记有着许多相似之处,这些文献通常都是服膺于为法老歌功颂德的目的,年代记中法老与众神之间的互动,使得法老王权的合法性和神圣性不断得到巩固和加强:王权需要众神的保护和支持,并为其制造“君权神授”的理论依据,同时众神的隐形力量,在国王的崇拜和供奉中再度壮大,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年代记中对战争的描述和对法老形象的刻画,虽然与古埃及“过去”的记录有着相似和雷同之处,但随着这一时期对“*事英雄”的热捧,法老王权的“人性”特征较之以前有所突出和显现。
在对外战争中,随着与域外地区交往的不断加深,埃及人强化了“边界”的概念,明确的敌我界限的划分,使得埃及人的民族观念也进一步加强;被反复地提及的历史记录的真实性,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埃及人对“历史记录功用”的看法,他们开始重新审视作为秩序典范的“过去”。
从早期古代文明来看,年代记形式的编年记录不仅存在于古埃及,在古代的两河流域和波斯也有出现,但根植于不同的文明土壤中、受不同因素影响其发展也不尽相同。从世界范围来看,形诸文字的编年记录最早出现于古埃及,以古王国时期的《王室编年记》为代表。
之后,以叙事成就最高的新王国时期的《图特摩斯三世年代记》最为典型。但在古埃及,象征性的历史表述模式和神权*治占据了主导地位,古埃及人对历史的反思是笼罩在其宗教背景之下的,历史记录中透露的古埃及人,对过去事件的思考常常与宗教信仰、*治宣传以及伦理教化密切相关。
因此,尽管在年代记等历史记录中,古埃及人的历史意识已隐约可见,但直至希腊化时期曼涅托的《埃及史》之前,古代埃及形形色色的文字记录,都无法与“史学”相匹配。
苏美尔早期城邦的一些历史记录,和埃及同时期的历史记录相比较显得更加周详,以拉加什王乌鲁卡基那改革泥锥铭文最为典型。
整体来讲,两河流域一直处于战争频繁,历史巨变的时代,所以两河流域的*权,都注重城邦的霸权和帝王的伟业。也正是由于战争频仍,中期亚述之前的诸多历史记录所存甚少。
亚述的王室年代记中所述诸王战事,无不以炫耀武力和统治威望为特征。有的王室年代记叙事还较为精细,如辛那赫里布的八次战役铭文,内容大都是夸耀杀人掠地的血腥的记载,但其重点不在于陈述事实和反思历史,偶有对前朝兴衰的反思,却又走向神意。
比如阿卡德王国的纳拉姆辛,便是失败的国王的代表,但是按文献所载他葬送了邦国是因为违背了神意。这种*治权利对历史记录的严格控制,致使两河流域的历史记述行为,完全沦为*治动机的附庸。直到希腊化时期贝罗苏写成《巴比伦尼亚志》,两河流域才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编年史。
古代波斯的历史记录与两河流域的情况比较接近。波斯具有良好的档案保存和历史编写制度,但其编年记录,被王权所控制的情况从《以斯帖记》中,所记载的故事可知一二:国王亚哈随鲁睡不着觉之时,就吩咐人去取编年记事来读。
虽然波斯的历史记述未能存世,但波斯拥有编年史记载制度并未受到质疑,亚历山大及其继承人的《皇家日志》,在模仿古代波斯僧侣所记的各个朝代的、年代记的基础上而形成的。
在上述的早期古代文明中,无论是在神权*治主导的古埃及,还是在突出王权*治的古代两河流域和古代波斯,作为一种王室编年记录,年代记都发挥着其作用,虽然大都是服务于统治者的*治宣传和夸耀功绩的需要。
但相比较而言,古埃及年代记中对历史的反思意识最为明显。虽然受其根植的社会环境的影响,这些年代记的强调的内容和起到的作用不尽相同,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记录,为其之后历史上产生的成熟的历史叙事方式奠定了基础。